那是一個夏秋交替的夜晚,他陪幾個朋友到酒吧里去消遣,其實酒吧他很少去的,可那一次他卻看上了一個人,他被一個瘦瘦的男人吸引,看不出那個人的年齡,非常時尚的著裝,應該沒有30歲吧,他在心里嘀咕。
同去的朋友當中有一個相當活躍的,探過身子拍了拍他的手臂,他才把眼光收回來,他訕訕的笑笑拿起酒杯,朋友道:張哥總是不會主動,我來幫忙,到時你得謝謝我啊。說完朋友站起身向那個人走去,他慌忙站起來想攔,但嗖的又坐回去,感覺心跳加快了起來。也不知朋友和那個人比比劃劃說了些什么,兩人竟一前一后的向這邊走來。
那個人沖他笑笑,做了自我介紹,他才知道他叫希一,他望著希一那風塵又略帶野性的眸子伸出手去,“可以坐下來聊會么”?他心里忐忑的問了一句,希一歪頭看他,然后在他旁邊坐了下來......
夜深了,初秋的夜晚空氣朗朗,樹木輕輕搖著枝臂把霓虹打成斑駁落的光影投在地上,已無行人,馬路對面的矮護欄后面圈著一大片月光下綠色的草坪,使不寬的人行道更加顯得潔凈而安寧。
和朋友告別后,他為希一打開車門,希一坐進去,然后他也坐上駕駛位;希一問他去哪,他說有一個老地方,希一沒有說話。
啟動車上路,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之余他用余光觀察他,看來自己今天運氣不錯,況且對這個人他很有感覺,起初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,所以他覺得:生活不知什么時候會突然給你一個驚喜。
那是一個四環邊上的洗浴中心,建筑不小,竟有一些歐式風格,他們先是洗完了澡,然后拿到樓上房間的鑰匙,他打開了房門,轉過身來笑著讓希一先進。
希一走進房間來回看了看,里面簡單而整潔,兩張單人床,希一把電視打開,經過希一的同意,他又叫了酒和涼菜,服務生過了一會來敲門,他去開,服務生把酒菜放下之后就走了,他又把門關好。
酒菜就放在兩張床中間的柜子上,當他們每人一瓶啤酒下肚的時候他看希一,他來到希一的床邊坐下,希一側過身子,把燈光調暗,算是給了他一個徹底的回答。
忽然手機響,打斷了他的回憶,是妻子,妻子說孩子不舒服讓他早些回家。掛斷***,看看也沒什么事,他向下屬交代了幾句然后就走了......
晚上,孩子吃了藥已無大礙,慢慢的睡沉了,他也沖完澡在床上躺下來。
妻子洗漱完畢之后關了燈,躺在了他的身邊,過了一會兒用手搖了搖他的肩膀,他腦子里正在安靜的想事,只是輕輕的‘嗯’了一聲,知道這是妻子在暗示于他,但他現在已經少有應付了;妻子見他絲毫沒有反應,于是賭氣的把身子轉過一邊蜷著腿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