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段完全是《遙遠的救世主》原文,因為電視劇審核不通過,我們可以從原著中細讀、細品,涉及了很多政治、經濟、文化、發展等民生的發展信息,熬夜也要看完這段。本次精彩的內容會很長,大家可以慢慢細品。
丁元英來到韓楚風的房間,中央空調將房間內的溫度控制在23攝氏度左右,使人感覺非常舒適,兩人在客廳的正方形大茶幾前面對面坐下,沏上茶。
韓楚風
身在高位很低調
韓楚風點上一支煙,解釋說:“我可不是譜,天子腳下龍土之上,我韓楚風算不上個物件,我就是想找個痛痛快快喝酒說話的地方。今天就三件事,不兜圈子。”
小小低調一波
知心好之間的聊天
對待好友很坦白的回答
丁元英略微沉吟了一下,說:“那件事,不是我能多嘴的。”韓楚風說:“恕你無罪。”丁元英淡淡一笑說:“一個恕字,我已經有罪了。”韓楚風有些不解地說:“元英,這幾年你變了不少,越來越低調寡言了。你那股拔刀見血的勁兒哪兒去了?”
最真實的看待朋友
閑聊了一會兒,餐廳服務員推著一輛餐車將酒、菜和酒具送來,一桌精致的酒席頃刻間就好了。四個菜分別是:清湯燕菜、黃燜魚翅、羅漢大蝦、清蒸白魚,全是譚家菜里的看家菜。譚家菜下料狠、火候重,講究原汁原味,是中國較著名的官府菜之一。
韓楚風倒上兩杯酒,舉起杯說:“這第一樁,私募基金這一把讓我掙了188萬馬克,道謝的話我就不說了,一個字,干!”兩人連碰了三杯,瓶子里的酒頃刻下去了小半瓶。吃了幾口菜壓酒,韓楚風接著說:“這第二樁,還得說那事。正天的情況我沒少跟你念叨,爭與不爭,你不說話就已經表態了,我就想知道你這個‘不爭’的所以然。你不說,倒是真有罪了。”
對好友的幫助感謝很直接
對問題很理性的尋求
丁元英說:“這事退后一步讓條道兒請兩個副總裁先過去,可能勝算要多一些,但不是沒有失算的可能。只是事關重大,我擔不起這個閃失。”韓楚風淡然一笑說:“我尚沒拿起,談何放下?”
對待事物的態度
丁元英自己端起酒喝了一杯,說:“你辦事老總裁放心,但董事局不一定放心。董事局關心的不是老總裁的遺囑,而是利潤。同時,這里還有一個資歷問題,對你也是一個潛在的障礙。退一步,讓兩個副總裁之間的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,讓他們去內耗,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的時候,企業必然會蒙受損失,此消彼長,有個比較。當董事局看清楚誰是爭權的、誰是干事的,自然就眾望所歸了,你才有可能樹立真正的權威。否則,你一登上拳臺就會促使他們先結成聯盟,你很可能是第一個犧牲品。”韓楚風問:“他們要是不內耗呢?”丁元英說:“這是文化屬性,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。”
很深刻的一句話
韓楚風沉思了片刻,說:“打個賭吧,將來也算是一個段子,就賭我那輛車。那輛寶馬打上七折,作價70萬,如何?”丁元英說:“隨你,要打賭我就一賠五。”韓楚風問:“這么有把握?”丁元英說:“不是有把握,是勝算多一些,公道。”韓楚風倒上酒,笑笑說:“總裁年薪60多萬,我就是當了總裁也未必能做過五年,你一賠五,我贏了是贏,輸了還是贏,還說什么?再來三杯!”兩人又是連碰三杯,瓶子里的酒所剩無幾了,丁元英已經有些蒙昽了。
此話能直接給韓楚風安心
韓楚風說:“這第三樁,私募基金正在盈利的勢頭上,可你說停就停了。詹妮是最大的受益人,她不反對,我也不好再說什么。多好的財路,不要廠房不用機器,沒有環保制約和勞資糾紛,可你說停就停了,為什么?”丁元英說:“私募基金是從狼嘴里夾肉,得適可而止,不然他們會跟你急。”韓楚風眉頭一皺,倒上兩杯酒往前推了一杯,說:“元英,我就真市井到咱們之間都不能溝通了?”丁元英點上一支煙說:“再說,就不是人話了。”韓楚風一笑說:“不是人話就更得聽聽了。”
對待國內文化的不一樣的觀點
從此段開始,電視劇就大量的刪減了,因為涉及到太多東西,我們就通過原著閱讀了
丁元英沉默了許久,說:“我對中國的傳統文化總有一種自卑感,老是格格不人,就想找個地兒一個人待著,沒有主義,也沒觀念沖突,相互之間誰都不妨礙。過去做不到,現在有了倆錢兒,有可能了。”韓楚風緊鎖眉頭凝神思索了片刻,說:“聽起來是不大像人話。”兩人又各自喝了一杯酒。丁元英放下酒杯,重重地吐了一日煙霧,說:“都說商場如戰場,可私募基金這個仗已經打不下去了,那不是打仗,是屠殺。
中國的股市何以成了一臺取款機?誰破譯了文化密碼誰就能開箱取錢。愚昧對于智者固然是一種社會資源,可是利用這種資源掠取的好處越多,心里就越不是個滋味,這時候不用你跑到紐約、柏林,你就是站到長城上也會想到,我是中國人。”韓楚風點點頭,感嘆道:“是啊,連你這江湖混子都下不去手了。佛教講圓寂,那是佛的境界,咱這色體肉身,沉默也該是一種境界吧。”
丁元英自嘲地說:“這叫什么境界?反感而屈服著。我自已都中庸圓融,又憑什么對老祖宗的道法評頭論足?一評一論,我就更不是個東西了。”韓楚風說:“其實哪個不想清靜?可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推著你隨波逐流,根本就由不得自己。仔細想想,北京這么大個都市還真找不著個犄角旮旯能養養神。”丁元英說:“北京像個淘金場,個個都覺著自己是龍胎風種,太鬧了。”韓楚風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喝掉,說:“你對傳統文化的成見是滲到骨子里了,那可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圓,有那么多神圣的詞兒在等著你,又那么實用。”
丁元英說:“我們這個民族總是以有文化自居,卻忘了向一句:是有什么文化?是真理真相的文化還是弱勢文化?是符合事物規律的文化還是違背事物規律的文化?任何一種命運歸根結底都是那種文化屬性的產物,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。"韓楚風再倒酒,剛倒出幾滴酒瓶就空了,于是又打開瓶,給兩人都倒滿一杯,他與丁元英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,把杯子往桌上一說:“文化屬性這個詞提得好,點題。”
丁元英說:“改革***、摸著石頭過河,咱們這些人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闖人戰場,得先活下來。等定下神,時代已經變了,真的是窮則思變了,可中國畢竟是政治文化搭臺,傳統文化唱戲,不知道老祖宗的那點東西還能把這條船撐多遠?韓楚風說:“所以要轉變觀念。”丁元英說:“是轉變政治文化觀念還是傳統文化觀念?傳統文化和傳統觀念是不是一個爐子里的兩個燒餅?如果我們的文化適應生產力發展的要求,那就不用轉變觀念了,中國人做莊家,讓別人跟我們接軌好了。我們老是躲在屋里唱《我的中國心》,多辛酸!”
韓楚風身體略微后仰靠在沙發上說:“東歐劇變、柏林墻倒塌……世界格局發生了巨大變化。中國的政治是建立在馬克思主義和傳統文化兩者之上的,轉變觀念的要求使兩者都陷人了理論真空,找不到著陸點。”丁元英說:“馬克思主義的道理歸根結底一句話:客觀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。什么是客觀規律?歸根結底也是一句話:一切以時間、地點和條件為轉移。”韓楚風又倒上兩杯酒,又是與丁元英碰碰杯一口喝干了,愜意地說:“痛快!痛快!這酒喝到這個份兒上才剛剛喝出點味兒來。”
丁元英的酒量哪里能與韓楚風這樣對飲,端酒杯的手已經開始搖晃了,他剛喝完一杯卻又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喝干,失控地放下酒杯說:“今天你我這等角色也大言不慚說文化,已經不是個東西了,索性就婆娘罵街了。”
韓楚風哈哈一聲大笑,做了個非常紳士的手勢說:“您請!您請!”丁元英醉釀醺地說:“中國的傳統文化是恩浩蕩的文化,它的實用是以天在上為先決條件。中國為什么窮?窮就窮在幼稚的思維,窮在期望救主、期望救恩的文化上,這是一個滲透到民族骨子里的價值判斷體系,太可怕了。
”韓楚風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,再也笑不出來了。他的酒量比丁元英大多了,此時從容地倒上兩杯酒,手不抖酒不顫地遞給他一杯,自己端起一杯,碰過杯子一飲而下,然后靜靜地看著他,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話:“兄弟,我用一位哲人的話給你畫個圈兒,你就在里面好生待著吧,你一出聲就會被另一種聲音活埋了。”丁元英問:“什么圈兒?”韓楚風沒有回答,腦海里卻想著尼采的一句話:更高級的哲人獨處著,這并不是因為他想孤獨,而是因為在他周圍找不到他的同類。
看完后大家可以寫下自己的心得,共同探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