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本指著吳勇兵,對湯董說道:“湯董,想報仇的話,就找他下注,不然以后可就沒機會了。” 湯董猶豫著,最終沒有押注,單老說的三成把握,讓他退縮了。
戴本確定湯董不會押注,也不會再有人賭斗,他站了起來,然后恭敬地對單老說到:“單伯,請你也站起來。” 單老依言站了起來,戴本介紹到:“咱們就賭得簡單一點,我把這幅牌朝上拋去,等到最后一張牌,落在地面的時候,十秒鐘之內,計算出所有牌面朝上的點數總和是多少,王牌和花色牌都算十點面。誰答對了或者最接近,誰就贏了。” 單老點點頭:“好,很有新意。” 戴本又問青年:“準備好了嗎?我要開始了。”接著吩咐吳勇兵,注意計時。 新牌拆開后,戴本沒有洗過,這時他把一整副撲克,牌面朝上,用力拋去,撲克牌在撞擊了屋頂天花板后,四散開來,接著往下掉落,基本是以茶幾為中心飄落,也零零散散的往四周飄散一些。四五米的高度,只幾個呼吸間,所有的牌就已經全部落下,吳勇兵看得真切,當最后一張牌落下地時,他開始了計時了:1——2——3……。他正好數到九,還沒到十,戴本卻已經說話了: “一共是三十二張牌面朝上,所有點數加起來,一共是二百七十八點。” 戴本話音剛落,單老跟著說道:“總共點數是二百七十七點。” 單老說完,吳勇兵剛好數到十,然后他喊了聲停,時間到。而單老的徒弟,還在東張西望的看著地下,估計他的計數才剛開始,不過時間已經到了。 戴本心里一驚,他沒想到單老回答的也是如此迅速,數字也相差無幾。因為他在全神貫注觀察撲克牌的時候,其實是分了一絲心神在觀察單老,單老自從站起來以后,就目視前方,基本到吳勇兵喊停的時候,動也沒動過,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,不知道他是如何來觀察撲克和計算數字的。
戴本在撲克牌拋上去的時候,就全神貫注地看著那些撲克牌,它們落地的方位,牌面朝上還是朝下,朝上還要記住點數,再和下一張撲克牌的點數相加。另外還有一些障礙物阻擋,比如茶幾,沙發,還有辦公桌等。自己能如此迅速地猜出數字,那是投注了十二分的腦力,十二分的心力,還有十二分的眼力。可是單老,悠然自得,輕而易舉就知道了。賭壇大佬,果真是深藏不露啊。戴本心想。 他正在怔怔的出神,單老招呼到:“小伙子,坐吧。”戴本機械似的坐下,仍舊思潮起伏。 黃大勇和李有坤負責撿牌面朝上的牌,每撿一張就報下數字,吳勇兵坐在哪里拿著計算器在計算,而單老徒弟文和與與黑疤,則負責撿牌面朝下的牌。等黑疤把辦公桌那邊一張牌面朝下的牌,撿過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仔仔細細地檢查過了,所有的撲克牌都已撿起。而這時候吳勇兵和黃大勇三人,已經加過三回了,所有牌面朝上的點數加起來,只有二百六十八點。 吳勇兵正要重新加第四回,單老說道:“不用加了,你們數下撲克牌對不對。” 黑疤數了下牌面朝下的牌:“二十二張。” 吳勇兵數了下牌面朝上的牌:“三十一張。”吳勇兵興奮地驚呼著:“還缺一張牌,一定是個花色牌,加起來正好是二百七十八點。我就說嘛,戴本什么時候輸過。” 單老點點頭,敲著茶幾,對正在找牌的黑疤說道:“別找了,在茶幾下面,我想應該是張紅桃九吧。” 吳勇兵黃大勇黑疤李有坤四人抬起了茶幾,徐瑞蓮彎腰撿起那張牌,牌就靠近單老那里。徐瑞蓮很是惋惜地把那張牌擱到桌面上,果然是張紅桃九。而且,確實牌面朝上。 二百六十八點加九點,那就是二百七十七點,與單老猜的絲毫不差,也就是說戴本輸了,以一點之差而敗北。 單老依舊微笑著,戴本則頹然地坐在那里,吳勇兵是那副無所畏懼的模樣,黑疤和徐瑞蓮卻是滿面的可惜之情,湯董卻是懊惱之極,黃大勇和李有坤則偶爾瞟一下戴本,大家都沉默著沒有說話。 全場最興奮的當屬文和,他嘿嘿冷笑著:“我當會是賭壇神話呢,不過是個兔子尾巴而已,沒有足夠的本錢,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。神話破滅了,嘿嘿……”他又走上前去,向吳勇兵問到:“密碼多少?”說著就要彎腰去拿銀行卡。 單老伸手拉住文和胳膊,拿起那張屬于文和的銀行卡塞到他手中,然后示意他站到后面去。文和疑惑地喊了聲:“師傅,這……”單老沒有言語,擺手示意他退后。他只得又乖乖地站回去了。 吳勇兵盯著單老:“怎么?我是輸不起的人嗎?”他拿起銀行卡扔向文和:“267481,我還有八百萬,敢和戴本再賭一局嗎?”最后這話他是向單老說的。 文和把玩著吳勇兵丟過來的銀行卡,哧哧地笑著:“真是不知死活,還敢賭。” “噢,對了,戴本雖然輸給了你師父,”吳勇兵眼神凜冽地看著文和:“可你卻輸給了戴本,還不過去親切,誠懇的喊聲哥!” 吳勇兵那蕭殺的眼神,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,文和觸碰到他的眼神,立馬別過頭去,噤若寒蟬,卻也不肯走到戴本面前叫聲哥。而戴本只是坐在那里,無聲無息,再無心情去戲耍他人,他覺得自己的本錢耗光了,再無資格狂傲下去。 單老從文和手里拿走吳勇兵的那張銀行卡,放在茶幾上推給了吳勇兵,看著戴本說道:“小伙子不必沮喪,其實這局你沒有輸。” 戴本依然毫無反應,徐瑞蓮忍不住問道:“可明明是您猜的絲毫不差,而戴本卻差了一點,應該是他輸了的呀。” “事實是這樣沒錯,但是,”單老話鋒一轉,繼續說道:“如果拋開最后一張紅桃九,你們說戴本會猜幾點?” 徐瑞蓮回答道:“二百七十八去掉九,他應該會猜二百六十九點吧。” 單老搖搖頭:“不是,紅桃九在飄進茶幾的時候,戴本只看到了小半邊,也就是只看到了四點的紅邊,而沒有看清整張撲克牌,所以他以為那張是紅桃十。如果這張牌是牌面朝下的話,他的計算會少十點,那他的結果就是二百六十八點。”說完他問戴本:“我說的是不是?” 戴本這才回過神來,看著單老點點頭,木然地回答著:“確實,我以為那張是紅桃十,所以計算結果多了一點,也就因為這一點而輸了賭斗。” “要是你得出的結果,是二百六十八點的話,我計算的結果,會是多少點呢?”單老的眼光,從戴本身上開始,兜了一圈后,繼續問道,好像是問戴本,又似問大家。 大家基本都在想,你猜多少點數,別人怎么能知道?要是我能知道的結果的話,我也是個賭神了。吳勇兵回答說:“你猜的是二百七十七點,去掉這張九的話,你猜的應該也是二百六十八點。” 單老哈哈一笑:“奧妙就在這里,所以說戴本其實沒有輸。因為重點不在牌上。” “我知道了,”李有坤忽然說道:“要是戴本說的數字,是二百六十八點的話,你就會說二百六十七點。戴本說一百五十點的話,你就會說一百四十九點。對吧?” 單老點點頭,大家都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,一起看著李有坤,李有坤繼續解釋道:“單老自始至終,都沒有去看那些飄飛的撲克牌,哦,不,他只看了那張紅桃九——咦,說不定那張紅桃九,就是你故意踢到茶幾底下的,為了讓戴本看不真切。是不是?” “是的,你很機敏,猜得絲毫不錯。”單老給了李有坤一個肯定的眼神。 吳勇兵問道:“他牌都沒看,怎么能猜個正著?” “因為戴本啊,這就是他所說的,重點不在牌上。無論戴本說的結果是多少點,他都比戴本少說一點,這樣他輸贏的幾率,就是百分之五十,他根本就不用看那些牌,費那個腦筋去記去算,這也是他為什么,能緊跟著戴本說出結果的原因。” 這下大家總算是明白了,他只要等待戴本的結果就行了,然后在戴本的基礎上去掉一點,只要戴本不是猜得正好,那他就有百分之五十贏的幾率。不過雖然分析得合情合理,但是也不太確定,所以一起看著單老,只有當事人的他才最清楚。 單老抿了口茶,對李有坤豎起了拇指:“這小子猜得絲毫不錯。整個過程,我只做了一點,當那張紅桃九飄到我腳邊的時候,我注意到戴本正好朝這邊看過來,我就把牌往里踢了下,只留個四點邊讓他看,我也是在賭,如果戴本當成是九點的話,那就是我輸了。如果他當作是十點的話,就是我贏,幸運的是,我贏了。” 吳勇兵憤憤地說道:“你這是出千。” “不,直白地說,我這是耍詐,但你要知道,耍詐也要有耍詐的本事,還要有運氣。很多場合,其實運氣比賭術更重要。試問下,如果咱兩易地而處,你有這個耍詐的本事嗎?” 吳勇兵默然,他自問做不到。 單伯接著說道:“還有,這是在賭斗,不是在談戀愛,過程無關緊要,關鍵是結果。游戲規則定的,就是誰猜對了誰贏,我猜對了,至于如何猜的,游戲規則沒有規定,那不重要,關鍵是結果。而結果是我贏了,誰能否認這個事實?如果當時戴本不是說出來,而是寫下來,我就毫無辦法,必輸無疑。” “是,”吳勇兵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:“是你贏了,其實如果你不說出來,我們根本都不知道這個情況。只是覺得戴本輸得冤枉,輸的憋屈。” “也輸得很值。這讓我學到了一些東西。”戴本和吳勇兵的想法不一樣,他認為這把輸得無話可說,比在賭術上戰勝他,更加地讓他心悅誠服。 “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,要走的路還很長遠。”單老說道:“無可否認,你的賭術足以驚世駭俗,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,還有諸多的障礙物,在這么短的時間里,你能把牌觀察的如此清楚,計算的分毫不差,我根本做不到,就算在空曠的平地上,我也做不到。我在賭壇混跡多年,單憑賭術能贏你的,沒有幾人,即使是當年橫掃賭壇的奇人‘獵豹’,也未必就能穩贏你。可是你要知道,在注重結果的賭桌上,賭術不是唯一,還有很多因素會左右著結果,比如陰謀詭計,情感旋渦,偷千耍詐,恩義陷井等。不論你的賭術多么的出神入化,那也只能作為縱橫賭壇的起點,而不能作為依仗。” 戴本誠懇說道:“單老說的確實是金玉良言,戴本受教了。幸好我的理想,就只是停留在紅塵小愛里,與平淡中生活,在安靜中死去。賭壇上的這些紛紛擾擾,爾虞我詐不會跟我有任何牽連。” “你又錯了,又比如說,你只想在咖啡館里,安安靜靜的喝杯咖啡,慢慢的享受下咖啡的甜苦。可是來往的汽車聲,其它顧客的糟雜聲,以及可能的突然斷電,都不能讓你好好享受品嘗的過程,你只能一口喝干。這就是意外,生活中處處都有意外,正因為人是后知后覺,所以對于意外根本防不勝防。那怎么辦,我們只有做好準備,才能不懼挑戰。這是賭的世界,總有一樣事情,會牽扯到你,躲不開的。除非你真的一無是處,否則終究要被挖出來。可惜你已經展露了你的天賦,藏的再深也沒有用。”單老語重心長地說道。
戴本認真地思考著:“或許我瘋狂的戴本計劃,是個錯誤的決定,從一開始就違背了我的初衷。” 吳勇兵反駁著:“單老的人生經驗確實可貴,不過有一點我不太認同,在賭桌上不靠賭術,難道要靠色相?靠笑臉還是靠詭詐?——再說了,戴本,咱們約定過的,你只負責賭,其他所有賭以外的事情,都是我的,在我的鋼甲鐵拳之下,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空談。王者無敵,我們是最好的搭檔,我們會所向披靡。” 單伯道:“看來在那些小賭場里,已經讓你們贏得有些膨脹了。”單老對吳勇兵說道:“要知道,除了陰謀之外,還有一種計策,可以讓你的鋼甲鐵拳無用武之地,那就是陽謀。你和戴本的組合,一個賭術無雙,一個拳頭無雙,看似完美,其實脆弱的很,因為你們都不是精細之人。” 戴本不再沮喪,說:“吳勇兵說的對,人生需要自信,但是有時候,我們也是需要失敗的,這讓我們成長。單老說的也沒錯,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,才能不懼挑戰。” “你這是要表達什么意思?”吳勇兵有些摸不著頭腦。 “很簡單,就是我還做我的戴本,瘋狂的戴本,無懼輸贏,隨心就好。起碼我目前,還沒真正地輸過。”戴本雖然一如往昔的狂傲,只是不可一世的勁頭,也有所收斂,不知是單老的話啟迪了他,還是自己有所感悟。 “那是,你不會輸,我也不會輸。”吳勇兵贊同著。 “嗯,有自信是好的,但是過剛易折。無論是工作、生活還是為人處事,柔比剛要好。這樣吧,我們再來賭一局如何?” “好啊,”吳勇兵把剛才單老給他的銀行卡,又送到單老面前:“您說得對,無論過程怎么樣,剛才確實是戴本輸了,咱不是輸不起的人。不過,我還有八百萬,你說賭什么?戴本肯定奉陪。” 單老搖搖手:“剛才我們已經賭過了,賭術我不是戴本的對手,而講心機手段,你們不是我的對手,所以沒必要再賭下去,輸贏五五開而已。剛才這一局算個平手吧。” “可是你說要再賭一把的?”戴本問道。 “嗯,確切地說,是我們打個賭如何?” 吳勇兵問:“打什么賭?” “你們在小賭場里所向披靡,號稱瘋狂的戴本,瘋狂的吳勇兵。但是如果去一些大點的賭城的話,你們未必能贏,當然,你們不是輸在賭術上,而是輸在經驗和見識上。川沙這一帶,你們挑個大點的賭城去賭,我打賭你們贏不了。” 戴本問道:“為什么要選擇川沙這邊?” 吳勇兵則干脆答應了:“好,你說哪家賭場?賭注又是什么?” 單伯回到戴本,說:“選擇川沙,是因為這一帶都對你們有防備。以戴本的賭術,去個沒防備的地方,當然是只贏不輸的。至于賭注嘛,既然戴本對任何事物都沒興趣,那咱們就以人情做賭注,我輸了欠你們一個人情,你們輸了,欠我一個人情。” “好,這賭注我有興趣,要是能讓賭壇大佬欠份人情,那真是價值萬金啊。”戴本又回到自信滿滿的狀態。 吳勇兵繼續問單老:“還是你說個賭場,我們去挑戰吧?” “我對這一帶不是很熟悉,叫不出幾個名字,去哪家賭場,你們自己選,你們贏就是我輸,你們輸就是我贏。還有,不要大張旗鼓的去下戰書挑戰,一如你們平時進小賭場一樣,不必刻意安排。最好是現在就確定,現在就去。” “對,早點解決也好,我明天還要上班呢。”戴本又問吳勇兵:“上次我們說的,川沙最大的賭場是那個?” “四海賭城,萬達廣場旁邊。” “嗯,”戴本想起來了,說:“本來我們決定,去完緣來賭場,就去四海賭城的,可后來因為賭酒,喝的不醒人事,也沒去成。那咱們現在就去四海賭城,單老,您看行嗎?” “可以,”單老看著戴本問道:“我很好奇一個問題,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?” “您說。” “昨晚的賭酒,你是實打實的喝了那么多,還是偸奸耍詐了?” 這大概是在場所有人,都想知道的問題。一個人喝了十多斤酒,太超乎常理了。 “如果我會耍詐,”戴本說道:“剛才我也不會輸得如此簡單。” “是,我知道你不是個奸詐之人,所以才奇怪,一個人怎么可以喝那么多酒,就算是十斤水的話,肚子也裝不下的。” “這個我確實也不知道為什么,只能說賭是需要天賦的,而喝酒的話,可能也需要天賦吧。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,我這才是第二次喝酒。” 黑疤一聲驚呼:“第二次?以前你不喝酒?你的酒量不是練出來的?” “不是,我從不喝酒。” 徐瑞蓮問道:“那你怎么敢去緣來賭場賭酒?再說,你直接賭不就好了,為什么選擇賭酒呢?” 戴本回到:“我第一次喝酒,是在家鄉的時候,有幾個人想知道我的一些事情,于是三四個人聯合起來灌我酒,想套我的話。他們酒量原也不錯,都有一斤多小二斤的量,只可惜,他們全喝趴下了,我還好好的,若無其事。那些可都是高純度的白酒,所以我就評估了一下自己的酒量。即使賭酒,我也是不會輸的,而在緣來賭場,之所以選擇賭酒,那是因為,總有些人,是你一見面就不想傷害的。” 徐瑞蓮噗嗤一聲笑了:“你是說那個小帥哥張琪羽?你不跟他賭,是怕賭術上贏了他,對他的自信心有傷害,怕對他的前途有影響?” “算是吧。” “那你們是舊識,還是說你喜歡他,你不會是個同性戀者吧?”徐瑞蓮這話問完,大家都笑了,尤其是文和,笑的更加大聲直接。戴本看了他一眼,沒有正面回答徐瑞蓮,而是說:“張琪羽是個小帥哥,但他可不是個花瓶,為人重情重義。——哦,對了,花瓶。”戴本朝文和喊到:“我輸給你師傅是事實,可你輸給我,這也是個事實,還不過來親切的喊哥。” 文和滿臉憤慨,卻說不出話來,因為事實俱在,無可辯白,但他又怎好意思跑到戴本面前叫哥。他只得喊聲師傅,希望師傅出面幫他解決問題。戴本還沒等單老說話,因為一旦單老真的替文和說話,他不好駁這個面子,因此搶先說道:“你叫師傅也沒用,如果你不想讓我叫你花瓶,就趕快來兌現你的承諾。作為一個男人,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要信守諾言。” “有人用身體來證明自己的雄壯,有人用血性來證明自己的豪氣,還有人用拳頭來證明自己的威武。他們都是男人!那你用什么來證明,自己是個男人?”吳勇兵說著,用手挖了挖耳朵:“我洗耳恭聽。” 大家全都戲謔的看著文和,他眼巴巴的看著師傅,但是單老說道:“每個人的臉,那就是一張名片,一個品牌,如何經營好這個牌子,全靠平時的一言一行,一舉一動,毫無捷徑可走。而信守承諾,就是其中的一部分。至關重要的一部分。” 師傅都這樣說了,文和沒辦法,慢慢走到戴本身邊,輕聲的喊道:“哥。” 戴本故意豎起耳朵:“什么,沒聽見,大聲點。” 文和把聲音提高許多:“哥。” “艾,你這喊的可不夠親切啊。” 文和似乎忽然就放開了,親親切切,大大方方的喊了聲哥,然后問道:“哥,我哪里得罪你了,為什么老是揪著我不放?” 這反而讓戴本不知所措,無法應對,只好轉移話題,問單老:“單老,四海賭城,我們一起去,還是分開進入?” “分開了去,你和吳勇兵先去,我隨后就到。其它人就不要一起了,免得招搖。”然后又對文和招手說道:“小文你過來。”等文和走到跟前,才繼續說道:“誠如戴本說的,我這次帶你來,不是讓你去賭的,你的賭技還不夠,心性更加不夠。主要是讓你見識見識。我不知道你跟戴本有什么過節,但如果有可能你們成為朋友的話,要好好跟他學,學賭術,尤其是性格,做人。” 文和委屈的說: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們根本就是第一次見面,哪里有什么過節。” 戴本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,站起身來,招呼吳勇兵:“我們先走吧。”說完帶頭邁步朝外走去。徐瑞蓮急忙喊到:“你不吃飯了,一天多沒吃東西了。” 戴本朝后擺擺手:“如果我贏了,再回來跟你們喝慶功酒。要是輸了,輸了也就沒臉回來了。”說完消失在門后,吳勇兵沒有多話,起身跟了出去。黃大勇跟李有坤一商議,決定以賭客的身份進去看看,而黑疤征得徐瑞蓮同意后,也一起走了。接著單老湯董他們也起身離開,整個房間就只剩下徐瑞蓮一個人,在發呆,在想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