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看《當(dāng)家主母》這部劇時,以為這部劇,是一部女性逆襲的爽文。
沈翠喜和曾寶琴倆人,一個是正室,一個是外室,原本水火不容的她們,卻因為大爺?shù)氖й櫍闪送酃矟拈|蜜。
她們斗外敵,治內(nèi)亂,讓任家在風(fēng)雨飄搖中艱難生存。
不了解的一看,其實覺得她們還挺勵志的。
可隨著這部劇的劇情一步步的深入,才發(fā)現(xiàn)所謂的女性力量,都是被世道艱難給逼出來的。
在劇中,曾寶琴就把“這世道,對女性而言太不容易了”,這句話前前后后說了數(shù)次。
那到底是有多不容易呢?
看她自己就知道了。
原本的曾寶琴,是一位知府小姐。出身好、容貌佳不說,還琴棋書畫,樣樣精通。
而且她還有一個對自己十分喜歡的青梅竹馬,倆人是既能煮茶談史,又吟詩唱曲。
那時候的曾寶琴,完完全全就是人生贏家啊。
可上一秒還是高門貴女的曾寶琴,下一秒就因為父親貪腐,鋃鐺入獄。
父親貪墨,卻牽連到了自己妻女頭上,確實也是有點說不過去,可那時的社會便是如此。
更令人感到絕望的是在牢獄里,曾寶琴的母親為了保住自己女兒的名節(jié),竟然險些將自己的女兒活活勒死。
你以為這就結(jié)束了嗎?然而并沒有,命運沒有給這個悲慘的女人一絲喘息的機會。
在獄中,她受過水刑。出獄后,又被賣入行院(也就是古時的青樓)。若不是曾寶琴的內(nèi)心足夠強大,怕是早死過很多回了。
曾寶琴的命運坎坷,沈翠喜的命運卻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沈翠喜作為一名孤女來投奔任家,受得任夫人大恩,不僅能吃飽穿暖,還學(xué)得一手絕佳的緙(kè)絲技藝。
老夫人對她的恩情是恩重如山,而她也是個知恩報恩的人,還了任家一個“海晏河清”。
她的丈夫?qū)λ∏楣蚜x,沈翠喜非但沒有選擇離開,而且還替他守著任家,守著那份對老夫人的承諾。
誰料老夫人雖然將任家托付給她,但是卻在關(guān)鍵技藝上留了一手,并未全部交給她。
說到底,自己兒子再不是個東西,可自己的兒子還是自己的。沈翠喜這個兒媳再怎么厲害,對于任家而言,她也是個外人。
外人外人,就是對于自己來說沒有親友關(guān)系的人,怎么能不對她留一手呢?
而沈翠喜的命運,在大爺失蹤之后,就更難了。在她掌家權(quán)被奪了后,就被有心之人鎖在偏院,非死不得出,一切用度全靠一方小孔傳送。
不是坐牢,卻勝似坐牢。在那個時代的人們的眼里,“寡婦”這身份都是有罪的。
寡婦出門都有傷風(fēng)化,更何況是再嫁。
沈翠喜和魏良弓,他們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,卻礙于這世道,最終沒能走出那一步。
直到魏良弓病死,他仍是任家的私塾先生,沈翠喜還是任家大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