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電視除了喜歡看反映戰爭時期的打仗劇、諜戰劇和懷舊的文藝晚會之外,還很喜歡看趙忠祥解說的專欄《動物世界》。我覺得,在動物的世界里,我們從中可以看到我們人類某些人群的影子和我們生活的影子。
在所有的動物們的生活里,我又尤為喜歡觀看表現強勢動物虐殺弱勢動物、以及表現動物們親情的場景。我喜歡觀看強勢動物虐殺弱勢動物,不是從豺狼虎豹怎么以強凌弱并虐殺弱勢動物的角度去欣賞,而是從弱勢動物怎么機智勇敢地跟強勢動物周旋、并最終逃脫了強勢動物魔爪去動用我的感情。每當弱勢動物躲過了兇猛而殘忍的動物的追殺、僥幸逃離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,我很替它們慶幸能夠死里逃生,并進而祝福它們今后可以平安、幸福地生活。每當它們沒能逃過強勢動物的魔爪和血盆大口的時候,我的心里就非常替弱勢動物們惋惜,為它們無辜地被殘殺而憤憤不平:造物主啊,你為什么非得要把世間的萬事萬物都弄出個強弱來,你讓這個世界的萬事萬物都平等相待、和平共處難道不好嗎?
在強勢動物與弱勢動物的搏殺過程中,我之所以會站在弱勢動物的一邊去同情它們,是因為我自己在我的人生旅程中,有著跟它們十分相似的遭際和命運。我這輩子選擇了寫作作為生存的技能,在很大程度說是個錯誤,因為,在我們今天這個日益經濟化了的社會,被奉為“不朽之盛事,經國之大業”的寫作早已經不像農耕時期的地位那么顯赫,就是跟上個世紀的七八十年代相比也已經相去甚遠。改革***以后,中國社會一切向錢看,“不管白貓黑貓,抓住老鼠就是好貓”,誰能掙錢誰就是英雄。在這樣的潮流沖擊下,那些只會搖唇鼓舌、舞文弄墨的秀才們越來越被社會冷落,越來越被邊緣化。在一些地方、一些單位,有些領導者,眼睛只盯著每天向上攀升的報表數字,只盯著JDP,把精神文明建設、企業文化建設早拋到了一邊,什么秀才,什么七七八八的能人,都沒看在眼里,更沒有放到心里。對這樣的日甚一日的社會現實,我雖然最初感到痛心疾首,繼而徒喚奈何,但我始終保持著自己的一份獨立的人格,沒有因此而磨掉自己的棱角去適應。這么一來,我的為人處世的態度便讓某些權勢者感到很不舒服,于是,他們利用手握的黨和人民賦予他們的大權,利用冠冕堂皇的理由,輕而易舉地阻止了我的進步,無情地扼殺了我的政治生命。在我看來,這些披著***員外衣,有時候卻干著最陰毒、最黑暗、最齷齪、最***行徑的權勢者,跟那些生長著尖牙利爪、張開著血盆大口隨時隨地殘殺弱勢動物的毒蛇猛獸毫無二致!在某種程度上來說,他們比那些毒蛇猛獸更難以提防,更為可怕,同時也具有更大的危害性!對他們這樣的混進黨的領導干部隊伍中的“毒蛇猛獸”,我怎能不反感厭惡,切齒痛恨?!
我喜歡看《動物世界》欄目里的另一項內容就是反映動物們親情的場景:在動物世界里,無論是飛禽還是走獸,無論是兇猛狠毒的還是溫順和善的,在親情方面,它們跟人類也如出一轍。天鵝、麋鹿等溫馴的動物不必說了,就是兇殘的老虎、獅子、鷹隼在對待自己的同伴和下一代上,也同樣充滿了溫情。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有這樣一個場景:一只母狒狒的孩子死了,它的眼神里充滿了哀傷,叫聲中透露出無比的凄涼;很久很久了,它還摟抱著死去的孩子在山林中行進。最讓我感動的是這樣一個場景:一頭母野豬帶著兩頭小野豬在雜草叢中行進,突然與一群獅子遭遇。為了掩護孩子撤退,這頭母野豬叮囑孩子趕緊逃跑,自己卻朝孩子相反的暴露的方向快速奔跑而去。它的行蹤馬上就吸引了獅群的注意力,于是,一時間,它成了眾獅之的,并很快即葬身獅口。
看了這個場景,我平靜的心湖里卷起了經久不息的波瀾:母愛,你是多么的無私,又是多么的偉大啊!……
作于2011年2月12日9點27分
作者簡介:王國慶,1954年10月1日出生,籍貫:湖南省長沙市岳麓區,現居住廣西南寧市云景路景暉巷3號郵政小區。1972年11月入伍,在部隊服役14年,先后擔任電臺報務員、臺長,團、師、軍區宣傳干事,新聞干事,發表過新聞、文學作品一批。1986年11月轉業后到廣西區郵電管理局從事新聞宣傳工作至2014年10月退休。曾獲得過中國郵政“十佳新聞工作者”稱號,多次被評為中國集郵報、中國郵政報優秀記者,主創、合創了廣西郵電雜志和廣西郵電報、廣西郵政報。職稱:主任記者。有新聞、文學作品百余萬字問世。在地方及中央的各級報刊雜志獲得過一、二、三等獎項多次。酷愛詩詞寫作,創作有新詩及傳統詩詞作品近6000首。